昨天一早醒來,莫名對原先安排好的計畫有所遲疑,竟冒出不如去接線的念頭。
也不是特別想念或擔心生疏,就只是簡單到不行的念頭,像在水裡吹泡泡般浮現,浮浮浮到表面時形體消失了,卻仍影像鮮明。
好吧。那看看班表,說不定義工滿額,也就不用考慮了。
沒料到剛好有一人請假,嗯,想了一下剩三人也還好,三支電話剛剛好嘛。
繼續處理手邊的文章,再點開臉書頁面看的時後發現,喔不,又少了一名生力軍。是召喚嗎?心底不禁問道,手已經在鍵盤上敲打著:我可以今天去補班。
今晚的鄭多燕只好掰掰囉。
於是,接了長長的電話兩通,理性與感性交織著,耗費心力似乎不足以說明真正的狀態。累是一定有的,但並未感到挫敗氣餒,或難過或氣憤,只是好像大腦參加了一場馬拉松,但不是做實驗或推理解謎的那種。
那究竟是什麼呢?
眼前浮現一整面瀝青糊過的牆,深黑濃稠黏滯,有些地方被推擠得特別明顯,有些則只是淺淺薄薄的散落;而那些電話中的有限的語句與思索,竟如隱形的巨人腳印般踩踏其上,因此形狀不等地露出底下一層斑斑點點的青綠,頑強地在暗黑中微微發亮。
好像懂了。也只能形容至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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