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0月9日 星期二




其實你不知道那個過程裡的自己是否為壞人,雖然大家都說你人太好。


你(事後)唯一確定的,是對方一次次示弱,或說扮演弱者,搏取你那廣大無邊的同情。因為廉價,所以無邊無際,要多少有多少,換取的是自我滿足;因為就只是自我滿足,即使結束後仍感到精力耗盡,卻對電話另一頭的人沒有太大的幫助。

在現實生活裡什麼都要不到的人,只能靠著短短一兩小時的示弱扮演,對你予取予求。

這是你的課題,保護弱者是與生俱來的本能。

翻閱紀錄本,你發現那些略有出入的細節,其實都圍繞著同一個主軸:原生家庭的傷害、母親的過錯、強迫式的性愛......對方用細微的聲音說好害怕,壓力好大,你眼前彷彿出現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,拉扯著裙角,不敢看你,手臂雙腿都是傷痕。

你給了秀秀,就像所有大姐姐都會做的那樣,呼呼傷口,告訴她你理解有多痛。

真正的她躲在小女孩面具之後,一而再再而三地請求你不要離開,因為真的好痛苦、好痛苦......你猶豫了,在每一次的拜託之後,隨即回應她的需求。

一來一回,一呼一應,無限延長的球局,沒有觀眾或裁判,其實也沒有那個小女孩,只有你自己。


燈亮了,戲散了,該走了。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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